今天,我们以新的标准来看待海归企业家在二十—世纪以来所走过的历程,古人的这种标准依然有其鲜活的生命力。我想,时至今日,青年企业家的筚路蓝缕,中国经济发展的现有成就,以及他们对中国二十—世纪经济的贡献,似乎用这个标准来概括也最为恰切。

杨涛,这位来自潮汕大地的海归企业家,在这个精神与物质的坐标系中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回报祖国的呢?

“立德”,人生由此而快乐

“有德则乐,乐则能久”;“德者,本也;财者,末也”,杨涛相信这个道理。

对于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杨涛来讲,他深谙传统文化中这种德的理念对于市场经济社会的现实价值,他也充分理解古人所说的“人所以立,信、知、勇也。信不叛君,知不害民,勇不作乱”对于企业家的现实意义。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我认为,作为一个海归企业家最起码的素质是爱国、守法、敬业。爱国是一个企业家必须具备的品质,这样才能正确处理国家和个人利益的冲突,真正成为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守法是爱国的具体表现,一个爱国者必须守法经营;敬业,就是企业家要努力工作,多为国家创造税收和为民众创造就业机会。”这是一个企业家对中国传统的道德文化独到而又现实地理解。

先哲说:“至矣哉!直而不倨,曲而不屈,而不逼,远而不携,迁而不淫,复而不厌,哀而不怨,乐而不荒,用而不匮,广而不宣,施而不费,取而不贪,处而不底,行而不流。”对于先哲的这个辩证思想,杨涛自有他独到的认识。他曾在澳大利亚粤商会成立大会上,作为执行会长,在发言中说:“我十分注重传统文化‘中庸之道’的思想,以‘居中守正’‘进退有据’的方略纵观商海风云、准确把握商机,积极进取而不浮躁,有所成就而不自大,做到刚柔相济、义利兼顾。”这其实就是先哲思想被他运用到对企业家素质培养这个意义上来,在市场经济社会有着不同寻常的现实意义。

有德则人立,杨涛明白:经济要能造就大业,企业家的德行不可缺。为此,我注意到他在另一次发言中说:“海归企业家要有创新意识,要不断学习和充实自己,不能因循守旧、固步自封,要不断适应新潮流。”这不正暗合古人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思想吗?作为先富起来的企业家,他时常注意到“富而思进,富而思源”,并以此为标准来不断完善提升自己。但他也知道“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施而不费”这个道理。

无论在澳洲还是在国内,杨涛经常参加一些大大小小的社会公益捐资活动。曾作为主要策划人连续三年筹办“澳洲中国除夕夜悉尼歌剧院亮红”新春系列公益活动。中央电视台曾多次在新闻联播予以报道。2017年3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访澳期间,杨涛作为华人青年的杰出代表,受到了总理的接见和勉励。由于其在澳洲杰出的社会贡献及影响力,还多次受到澳洲历届总理及诸多政要邀请座谈。

熟悉杨涛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位知名的社会活动家和热心公益事业的慈善家。多年来,无论在国外还是国内,只要是重大的社会活动,如抗震救灾、扶贫帮困、捐资助教他都身先士卒,倾力捐献。

当今社会,人们在市场经济趋利思潮冲击下,已或多或少变得功利起来,对社会公益事业多以实用主义的观念来对待。但杨涛却抱着一种“广交朋友,广结善缘,财富来源于社会,也应该回报社会”的宗旨去做人做事。他说对于慈善事业,他总是倾心而为,每次捐献少则数万多则上百万。但他认定,这样的捐助活动要保持细水长流,绝不做虚架子。而且,每次都要把钱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只做雪中送炭、不做锦上添花,这才是真正的“施而不费”。

这几年疫情肆虐,杨涛把主要时间都集中在国内,他和志同道合的海归朋友在广州筹建了澳金创投基金中国团队以及广东中科智云科技有限公司,致力于将国外先进的技术和理念引入国内,助推新科技项目在祖国开花结果。在对待公司年轻员工上,杨涛更是以兄长的角度关心他们的成长和进步,严谨不失关爱,从点滴中去带他们,常把自己的工作经验毫不保留地教给他们,并常给他们机会,让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潜能和才干。采访中许多员工都说,“跟着杨总干,我们有奔头”。一个管理者如果能让他的部下普遍感到在他手下工作有希望,并能发挥出自己的潜能,那他一定就是一个成功的管理者。杨涛就是这样一个能给予他周围人以能量的人。

这些年来,杨涛身兼多种社会职务,无论从客观上还是主观上,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他从没有过怨言牢骚,大到参与政府层面的参政议政,小到只有几个人参加的座谈会上的发言,他都力求做到有备而去、言之有物,绝不随便应付。他先后被推选为深圳潮创会澳洲孵化基地执行主席、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美丽乡村公益基金项目主任,举办的一些社会活动都极有影响力。针对一些海归创业者对国家发展进程中存在的难题心存困惑或丧失信心时,杨涛利用在侨商中的影响力,在全省海归人士中倡导开展“我能为祖国做什么”活动,得到了广泛积极地响应。

杨涛的外祖父是解放军第四野战军退役军人,祖父和父亲都是共产党员,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中成长的杨涛,自幼便有爱国爱党的情怀。他虽不是共产党员,却时时处处维护共产党的威信,宣传共产党改革开放的政策思想和中国和平崛起的发展理念。由他组织或支持的企业交流活动,也总是体现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民营企业今天”的主旋律。

或许多年以后,当忙碌的杨涛终于能在闲暇时坐下来,沏上一壶功夫茶,回味往事,相信他一定会更加坚信,“立德”使他拥有更加广阔和无悔的人生,这样的人生境界实属可贵。

“立功”,人生由此而丰厚

以功成事,功可立人。对于海归企业家来说,在风起云涌的市场经济社会,要获得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和空间,功不可少;在风生水起的中国经济大发展的过程中,海归企业家功不可没。

当整个世界因疫情影响而风雨飘荡的时候,杨涛仍激情满满,他深信,“海归经济又一个春天已经来临”。

这位出生在广东普宁的80后,已是多家公司的董事和首席代表。他心里总是翻腾着为国家、为家乡建功立业的雄心。

杨涛2003年赴澳洲求学,主修会计及工商管理,毕业后连续创业,先后从事餐饮、物流等多个行业,深刻体会到创业的艰辛。2011年,他出任澳洲金银集团大中华区总裁,连续三年为公司创造10亿美元以上的营业额。在经历了资本积累的创业阶段后,他顺应时势,积极投身高新科技创投行业,实现了更大的利润回报,逐步成长成为具有相当实力和影响力的企业家。如今,回到祖国的他,踌躇满志地探索事业的第三个阶段——如何帮助国内的优秀团队和企业走出国门,如何将国外最先进的理念和技术引进来。

当下,数字经济浪潮风起云涌,作为澳洲openGate投资机构首席代表的杨涛,责无旁贷要把区块链、元宇宙等Web3技术理念引入自己的祖国。在一次演讲中,他表示:“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灿烂辉煌的华夏文明,孕育了无数的艺术文化瑰宝。田流沙老师的作品彰显了敦煌为代表的中国传统的无穷魅力以及当代中国艺术的蓬勃生机。作为澳大利亚华人创投基金领投的国际NFT交易平台,将不断深化对中国艺术和中华传统文化的研究和挖掘。我们将与国内杰出艺术家、非遗传承人和广大数字艺术创作者等共同努力,借助分布式存储,NFT等Web3技术,助力中国文化数字化并向全球传播中华艺术文化,进一步扩大中华民族在全球的影响力。”

诚如斯言。2022年7月20日,由杨涛公司出资举办的:“数字经济浪潮下的当代艺术创新之路研讨会——田流沙个案分析”以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在广州举行。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各大媒体纷纷予以报道,业内人士赞叹道:“杨涛和他投资的OpenGate推开了一道门,中华文化将借助这道门,以全新的形式和创意走向海外,让世界更好地理解中华文化、读懂中国”。

其实,杨涛和他团队所做的努力远远不止这些。在中国人人皆知的动漫lP“喜羊羊与灰太狼”,已于2022年7月,借助杨涛创办的OpenGate向全球发售首个海外NFT系列。可以说,这是将NFT赋能传统动漫lP的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探索。”可有谁知道,杨涛所承受的压力和风险?增强文化自信,传播中国故事,绝不是口头说说,承担风险是海归企业家对祖国的贡献。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杨涛,怎么称赞都不为过。

写到这里,我想到邓小平那句“摸着石头过河”的名言。一位老首长也为杨涛题写过“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两句诗。跋山而行,涉水而进,对于海归人士都是一个艰辛的历程。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涉水而行却是一个更富挑战性和风险性的事。“摸着石头过河”,河底的石头在暗流中潜伏,不为人知。我想,过河之时,有石头可摸,本身就是一种幸事。怕就怕在涉过浅水区,进入深水区,没石头可摸,中国的海归企业靠什么才能涉水而进?这需要一代海归企业家来实践和探索,需要整整一代海归企业家的勇气和智慧。

一个海归企业家用自己的实践和探索,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这就是杨涛。他常用他带有潮汕口音的普通话反复说:“政策奠定基础,思路决定出路。”

正确的政策和睿智的思路永远是海归企业家过河的“石头”。

我更关心的是,民营经济历经这么多年来的艰苦涉水,是否会有一种倦意和畏惧?市场不相信情绪的张扬,也不相信冲动的泪水。风险将至,水越来越深,你不可能中途折回。

杨涛知道,“立功”能使人生由此而显得丰厚圆满,民营经济会由此而显得底气十足。

“立言”,人生由此而睿智

孔子说:“《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

杨涛清楚,“君子之言,信而有征。”所以他喜欢引述《中庸》里的话:“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糙糙尔?”只不过他有他自己的理解,用他的话说就是理论要顾及实践,实践又要顾及理论。所以他被不少朋友送了一个“从实践中走出来的海归理论家”的雅号。

杨涛在广东海归创业者心目中,不仅是一个经常语惊四座的企业家。在广东有关部门组织的座谈会上,杨涛都会就一个方面的话题,系统而有相当深度地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同时也因为他的思维模式和思考问题的方法总能让人得到启迪。到过广东的一些著名经济学家、政府官员和资深传媒记者曾评价他是一个海归新思想、新观念、新知识、新技术的拥有者和传播者,加上一些他亲自执笔或记者专访他的文章经常发表在省内外报刊,使得他的言论和观点能为更多关心民营经济的人所认识所知晓,这倒正应验了孔子那句“不言,谁知其志”的话。

2020年以来,由于受疫情等内外因素的影响,不少海归创业者投资失误招致的失败,引发处于十字路口的海归创业者何处去的讨论。在众多海归创业者担心国家政策变化等待观望的时候,具有战略眼光的杨涛,作为澳大利亚粤商会执行会长他,首先想到的是借助外脑。他清楚海归企业要做好、做强、做大产业,光靠以往的国外经验、老办法不行了,得借助具有新思维、新方法的专家,“借脑生财、借财生财”是他总结出的一条企业上台阶的思路。

在国家宏观经济低迷的时刻,他不仅没有懈怠,反而比过去还更加忙碌。经过多次深入乡村调研,他惊讶地发现,不少乡镇中小学硬件设施都不错,但学生的学习能力还是提高不上来。根本的原因是师资水平并没有因教学环境的改善而得到同步提升。而“立言”的核心是做事,说得再好不如脚踏实地干好一件事。于是,他来到广东慈善总会,提出自己捐献巨资,设立青云教育公益基金的想法,得到了总会的支持。作为发起人,杨涛在“青云教育公益基金揭牌仪式上说道:“将着力于响应国家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政策,依托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以广东省各大高校在校青年学生志愿者为主力,针对乡村中小学生实施开展在线公益支教帮扶,提升广东省内乡村学校师资和教学设施设备水平。”而杨涛的基金,重点是奖励那些志愿者。与众不同的思路和作为,受到了广东志愿者的欢迎,充分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

杨涛认为人才既是一种资源,也是一笔资产,所以他非常尊重知识和尊重人才,对于有学问、有才干的人,他总是会礼贤下士地去求教或共同探讨一些问题,同时不遗余力地引进国外优秀人才到中国投资办厂。

他经常说:“聪明人就是不断从别人身上学到自己不懂或欠缺的东西”,“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做得完美,所以要学会从生活中、工作中去发现有学问、有才华的人

虚心同他们交朋友”。他认为做企业家有三种朋友要交:思想开放有水平的、有能力的政府人士要交;有前瞻性战略眼光和独到见解的经济学家和锐意进取、有实力的实干家要交;不尚空谈,注重实干而又有创造性思维的谋略型人物要交。因此,他舍得花重金聘请些有学问、有才华的人做他自己以及企业的顾问或智囊,这样,为民企发展找到了许多思路。同他接触的人都觉得他的为人处事既讲原则,又有亲和力。正是他这些独特的个人魅力,使他无论在政界、工商界都有许多知心朋友,说话也非常有分量。

他平时十分注重广纳信息,密切关注社会每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及政策动向。作为海归人士,他常说爱国是最基本的前提。针对近几年中澳关系紧张,双边贸易急剧下滑的情况,杨涛作为澳大利亚粤商会执行会长,他主动利用其在澳大利亚政商界朋友众多的优势,做沟通和桥梁的作用,为缓解中澳矛盾发挥了作用,受到了有关部门的表扬。

如果哪一天,杨涛开始有时间来整理他的言论的时候,他将会很欣慰地告慰自己,“立言”,使他的人生由此面显得充满智慧。

有人预测,中国未来企业领袖将从四类人中产生:第一步人,是国内企业中经过市场残酷洗礼、大浪淘沙脱颖而出的人第二类人,是从政府机关出来的人,他们宏观把握好,人际脉络清晰,能够掌握方向;第三类人是留学归国的一批人,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了解国际惯例,但他们毕竟离开国内一段时间,对快速发展的国内形势了解不深,同时普遍具有浮躁心理第四类人他们在国内受教育、在国内工作,经过良好的训练,有很强的动手能力,但在宏观把握上略显不足。很显然,杨涛应该具备前两者的素质,这为他的继续开拓创造了极好的条件。釆访中,杨涛一再对笔者说:“我之所以能取得一点成绩,首先要感恩我的团队,更要感谢澳洲华侨领袖黄向墨主席,王国忠议员和李国兴会长,是他们爱国爱民的思想和行为,深深影响和激励了我一路前行。

最后,我想给杨涛占上一“卦”,《易》曰:‘见龙在田’天下闻名;终日乾乾!与时俱进;或跃在渊;‘乾道乃革,亢龙有悔’,与时偕极:乾元酒“用九,乃见天则。”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天道此时已开始革新,民营经济能看到欣欣向荣的文明景象,将随着时间而向前发展,腾跃上进,位于天高,德与天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达到新的境界。

这种景象的出现的时间,不会太长。大浪淘沙,潮疾正是扬帆时。我们坚信杨帆和他的团队一定会有更大的作为,为了自己的祖国也为了他自己。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作者郭军：广东省文化传播学会副会、广东省品牌研究会副会长】